快这里就恢复如常。
然而,越是寂静却越让袁璎感到心疼,从她将白松夏拂坐起来看到他脸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心都快碎了。
除了母亲去世那时,还从未有这么疼的时候。
她一直敬仰爱戴的学长,曾经那张白皙俊秀的脸,此时却遍布大大小小的青紫和血迹。
袁璎只是看了一眼,便止不住开始流泪。
“小璎,别哭。我没事的。”
白松夏因为疼痛半蹙着眉,可依旧温柔地伸手轻轻拭去了她脸颊的泪水。
他的眼镜不知道给袁钊打哪儿去了,此时注视着袁璎的双眼轻眯着,好似在努力聚焦。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近地看他的眼睛,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路灯的照耀下似有一片星河,如初次见面那般灵动。
他眼角含着笑,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发。
“没事。”
袁璎知道他是高度近视,离了眼镜几乎就等于看不见。
她赶忙朝四周望去,想要寻找他的眼镜,嘴唇不停颤巍地发声:“学长,你…你稍微等等,我给你找眼镜。”
她说着,揉了揉被泪润湿了的双眼,好在巡视一圈后,在一米外发现了一个反光物。
她心下一喜,连忙伸手要去勾拿,可不料,下一秒一双穿着铮亮皮鞋的脚却落了下来,随后,袁璎便听见了一道金属同玻璃的破碎声传来。
她瞪大了眼镜,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只见袁钊也跟着慢慢蹲了下来。
袁璎怒视他,感觉胸腔不断在涌出翻腾的怒火,很快她的呼吸就变得异常急促,牙关也咬得愈发紧。
袁钊知道她很生气,可他就是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开心。
他将目光从袁璎脸上移开,看向了白松夏,冲他淡淡一笑,同时也十分随意地将自己手背上的血迹擦抹在了袁璎的校服上。
“啧,真他娘的脏。”
袁璎瞳孔皱缩,她近乎同一时间,就朝袁钊冲了过去。
“袁钊!!!”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他袁钊再怎么欺负自己都可以!可他怎么可以侮辱学长!!!
袁璎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此刻她是真的被气到想杀人了。
袁璎双眼发红,可手还没碰到袁钊便被白松夏抱住了,耳侧随即是一阵温热的气息。
“小璎,小璎,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替我出气。”
袁璎被白松夏从背后抱着,感受来自他胸膛传来的那寸柔软以及他在她耳后微弱的喘息声,只觉得心里更气了,这怎么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不允许自己打他啊?
“行了啊,袁钊,你别贱兮兮的了行吗?你打完人家你还欺负你妹?有没有点道德。”
李红玉这时候也再次过来将袁钊拉住。
“袁钊!你混蛋!”
袁璎依旧不死心地对袁钊拳打脚踢,她是真的想跟他拼命。
“行了啊,妹妹。”
李红玉将袁璎的手推了回去,目光也扫过白松夏。
“袁钊,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为啥打架啊,但你给人打成这样,你想怎么解决?”
袁钊搁一旁拿出一根烟点燃抽了起来,颇为享受地深吸一口,才吐出一口雾蒙蒙的白烟说道:
“解决?有什么好解决的?”
他说完还睥睨着白松夏。
“这位小哥,你呢?”
还没等白松夏发话,袁璎就按耐不住了。
“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袁钊,你真的应该进去蹲几天!”
袁钊一听她这话,也来劲儿了。
“就他这伤还够判我刑的?老子一没给他打成太监,二没给他弄成神经病,叁也没给他骨头折了,肉戳个洞什么的?顶多给点钱不错了,你妄想我进去啊?简直做梦。”
他说着,将烟头扔下碾灭。
“还有,要知道,是谁先动的手。”
李红玉看双方开始谈判了起来,也没有过多参与打扰,很快走到附近的一颗树下观察。
“那袁钊,你对我的事情怎么说?你总是动不动就对我性骚扰,猥亵我,刚才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吻我,你这也是犯法吧。”
袁璎说着眼睛止不住的再次红了起来,她一边说着方才的画面便再次涌入脑海,她只觉得羞辱,心脏就更疼了。
她死死地咬着颤抖的嘴唇,强硬地将眼泪憋了回去。
这时,袁璎感觉身后一空,白松夏突然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
“没事的,小璎,学长在。”
白松夏说完,转过身凭借眼中大致的身形判断出了袁钊的位置,神色突然变得冷淡。
“袁大公子,刚才确实是我先动的手,我打不过你,我承认,所以我并不需要你解决什么。但你要知道我为什么动手。”
袁钊继续霍霍着脚下的烟头,闻声抬眸。
“一个半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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