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在这和这狐狸浪费时间,也不愿随他出结界去寻长生续命之法。“师兄,这话我已说了多回了,邕都鬼界有续命之法,五年之内再不去就来不及了。”羊皮卷被他圈在手心,杜惟道费尽心力才查到的办法要是因为一只狐狸被耽误了,他就算绑着这狐狸也得把他师兄带去。“嗯,不急,”徐谨礼捏着苓茏的后颈把它身上的雪抖光抱进怀里,“尚且还有四年。”杜惟道将手中的羊皮卷攥得越发紧,直直地看着徐谨礼,有些许哽咽:“师兄,你是不是……”徐谨礼转过头来,眼神沉静,在等他说完。杜惟道看见那眼神,将头扭到一边,瞬间卸了力:“……罢了,你只要答应我能去便好。”下山的时候,杜惟道将手中皱得不像样的羊皮卷展开看了一眼,舒出一口气后平复好情绪,又用法术将它抹平。看着上面被他用朱砂标红的点,他想起徐谨礼刚刚的眼神。他想问师兄,你是不是不想再活下去,是不是早就撑够了,想要一个解脱。他怕徐谨礼说是,那双眼睛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便再问不出口。对于他师兄,他除了等别无他法,他了解徐谨礼的脾气,凡事他不想做,谁也劝不动他。徐听云也被杜惟道安排多去上山看看徐谨礼,不然等她日后知道真相,必然是受不住的。全年与一只赤狐相伴,只有师弟和弟子会每日上山来看望他一个时辰。这般安静的光景,徐谨礼百年来许久不曾有过,似乎要是他阖眼之前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错。又是一年过去,苓茏愈发黏他,也愈发不怕他。这个男人不爱笑,人却是很好,它一直如此想着。
苓茏陪着他一年又一年,一年比一年乖。因为徐谨礼的身体实在太差了,第一年还不常见他呕血痉挛,到了第二年愈发常见。不仅如此,他的心口总是发烫,似乎喘不上气。到了第三年,头发已渐渐染上银霜,时不时就能听见他的咳嗽声,咳血已成常事。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小狐狸不知生死为何物,它觉得落叶归根也不算坏事。可看见他咳嗽和皱眉时,它连平时最爱吃的白斩鸡也下不了口,含着就像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去。第三年春夏交际,徐谨礼不得已要结束闭关回宗门,他的身体已经难捱到需要杜惟道帮忙护法入定的程度。苓茏依旧跟在他身边,不似第一年那般活泼,听见他含着痛楚的呼吸,耳朵就时不时塌下来。夜间,宗师殿内,苓茏枕在他的腿上,尾巴时不时划动一下,扫过他的膝。徐谨礼入定修行之前摸了摸它的脑袋,那里秃掉的地方早就长出新的绒毛。“……苓茏,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怕是看不到你化成人形了。”徐谨礼说完又看着她那双水亮亮眨巴着的金瞳,“罢了……对你如此严苛,也说不过去。”说完便抬手调整呼吸端坐,将双手置于膝上,开始入定修行。宗师殿是徐谨礼修行和休息的两用场所,他修行之时往往和苓茏坐于大殿之内,正对着月亮,并不闭门。宗师殿门前挂着一排白帘帐,以前有掌门在此处遭遇过刺杀,那些白帘皆施了术法,事出紧急之时,可做杀器。月光盈盈透过白帘照进来,被布裹住而显得愈发柔和,春夏时节的微风吹拂着,漾着白帘和光影,好似一层层的水波舒展在大殿里。当那白帘飘远了,快晃到徐谨礼身上来,倒是没能碰到他,却拂过一个羊脂玉般圆润白皙的肩头。少女未着存缕卧在他怀中,小心翼翼地攀附着他的肩膀,凑到他颈间去嗅。轻轻蹭过他的脸颊,皮肤与皮肤斯磨之间像她曾经枕在芍药花瓣里那样柔和,她仰起头张口,想像往常一样去咬他或者舔他,把他叫醒,让他看看自己。还未待她能这么做,面前人已逐渐睁开了眼睛。而这一切被站在宗师殿外的杜惟道依稀都瞧进了眼底,他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妖女缠在他大师兄身上,仗着他大师兄入定之时,妄图行那不轨之事,简直教人发指。长剑出鞘,杜惟道执剑刺去:“何人擅闯宗师殿!”一举划破纱帘,布料被利刃刺破的声音比剑影更让人心惊,少女被吓到发抖畏缩。徐谨礼抬手把她的肩按在怀里,宽大的袖袍遮住了大半春光。另一手出掌,将师弟刺过来的利剑硬生生定于一丈之外,不得动弹。强悍的灵力波动瞬间涤荡过整个宗师殿,白帘翻滚卷起,犹如斗鱼之尾摆个不停。“惟道,住手!”呵止声让杜惟道后退一步收回了剑,他看见徐谨礼眉头紧皱弯下腰:“师兄!”徐谨礼被意外打破入定时的状态,有轻微的晕眩和头疼泛上来,是他的心被挖走后的后遗症。他低眉瞥了一眼怀里的人儿,先脱了外袍将她全身紧紧包住裹起来。待杜惟道近身只看见徐谨礼怀里有个长发坠地的小丫头,他顿时不快:“师兄,她是……”徐谨礼朝他点点头:“是苓茏。”苓茏回头偷偷瞥了一眼刚刚很凶的杜惟道,看他还生着气,又把头转回徐谨礼的怀里。杜惟道紧锁的眉头放松下来:“既是她,那便罢了,倒算是一件好事。”徐谨礼轻轻拍了拍怀中少女的后背:“别怕,他不会伤你。”苓茏不说话,就拉着他的衣襟,躲在他的怀里,时不时借着长发掩映回头看杜惟道两眼。“师兄,苓茏既已修成人形,你我不如尽早前往邕都鬼界吧,你这身子,再拖就来不及了!”“莫慌,你明日将那两味仙草先熬制出来,待我饮下之后再说。”“唉……行吧,那你歇着吧,我先走了。”杜惟道说完便拂袖转身而去,越过白帘时还带起了一阵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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