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没有她就是想来看看。
李富海把秃头喊来,赶不走她。
秃头用打电话叫家长威胁,也赶不走她。
秃头真把她爸妈叫来,终于赶走了。
爸妈前脚刚走,云栀又搬着桌子跑去隔壁班,李富海没辙,说:“锁门。”
于是,云栀把书桌搬到走廊上,摆在窗户旁,听他讲课。李富海刚讲完一道题,陆漭际就举手,表示尿急要上厕所,李富海翻了个白眼让他滚。陆漭际特意滚到窗边,笑着跟云栀说,“我给你留了门,快进来。”
笑的时候没控制好音量,整个班都听见了。
李富海说:“陆漭际,你给我出去站着听。”
“好!”他笑嘻嘻地捧着书,站到云栀桌边。
陆漭际心里还怪满意的,教室里人满为患,而他和云栀顶着那么多人的目光,待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跟过二人世界一样。
就是吧,显然有人不识趣,似乎打算加入他们。
陆漭际一脸费解地看身后的中年男人,“你谁?”
那男人说:“你两怎么待在外边上课?”
李富海突然跑出来,脸上挤出的笑纹都能夹si苍蝇,“这学生隔壁班的,非要跑到这里来听。”
云栀回想起,早上进校门时喷泉开了,她猜这人兴许是市里来的领导。她立即说:“领导,李老师讲的课特别好,b特级教师都好,你也来听听吧。”
陆漭际也凑过来,“主任好,我给您搬条板凳,您是要坐外边,还是坐里边?”他爹教他的,不认识的领导全喊主任。
李富海打着哈哈,让大家都坐进去。
云栀成功坐进他们班,李富海怕她再惹是生非,就放任她去了,只是要她承包起每早拖走廊的任务。她欣然答应,全权管理起班里的拖把。
陆漭际恬不知耻地把自己的书桌移过来,和她拼成同桌,赶都赶不走。
然而,自始至终,杜楠都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
不过无所谓,反正云栀只当自己是拖把星,来坐镇妖邪的。
如果将风靡在学生之中那种窄窄长长的计算器,b作成摩托罗拉,那么陆漭际持有的计算器,只能算得上是老年机。
一到数学课,他那老人机就“归零”“归零”地响个没完没了。
“你能不能换个计算器?”云栀被这聒噪的nv音播报吵得烦躁,忍无可忍。
“为什么啊?”陆漭际要为自己心ai的计算器辩解,“你瞧,我这还能玩二十四点游戏,你的可以吗?”
“神经,有功夫玩那个,你还不如多解两道数学题。”
陆漭际不乐意,“向云栀,你再骂我神经,我就生气了。”
“神经。”
陆漭际恨得牙痒痒,又不能拿她怎么样,气得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原地做了个蹲起。
讲台上传来训骂声,“后面那个,还没下课,你g嘛呢?”
“我捡橡皮。”他坐回位子上,将计算器“啪”地拍到云栀面前,重重地按下“归零”键。
“神经。”
他继续按下“归零”。
“神经。”
“归零。”
“……”云栀满脸无语地看着他,“不是说生气吗?就这?”
“我是生气了呀,但是——”陆漭际冲着她露出一口灿烂的白牙,“我的脾气全部归零了,我选择原谅你,云栀。”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逆来顺受,一切归零。
他甚至有点乐在其中。
他想,不都说打是亲骂是ai吗?云栀这显然是对他有意思呀!
云栀显然没那个意思。
云栀想把他的计算器偷偷丢掉,太吵了。但陆漭际天天捧在手里当个宝,她找不到机会。
自习课上,老师不在,班里闹哄哄的,都在交头接耳,杜楠静静地趴在桌上休息。云栀捧着脸看着她的背影出神,一旁的陆漭际又将计算器按得叮咚响,“云栀,你听。”
她捂住耳朵不想听,陆漭际跟狗皮膏药似的,si缠烂打。
“云栀,你听啊,你听听看。”
“吵si了,不想听。”
“我保证,你听完,我一整天都不吵你。”
云栀放下手,视si如归地看着他。
“听好了啊,一二三起。”陆漭际有些笨拙地按着数字按键,似乎在弹一首曲子,不太连贯,勉勉强强听出曲调来,偶尔还有漏音……云栀安静地听着他弹,断断续续地弹了有一分多钟才停下来。
“怎么样?听出来是什么歌了吗?”
“没有,你再弹一遍听听看。”
其实云栀听出来了,是她给杜楠挑的那首歌,《海上花》。
她还想再听一遍。
整个班如同一锅沸腾的热水,所有人都在忙着嬉笑打闹,邻座之间交流要靠喊才能听得清,嘈杂一片。云栀要将耳朵贴紧在桌面,才听得清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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