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二净。一直借口不让她走的,从来就是他自己。许漫带来的那一大群人,本来是做好抢的准备的,什么律师,什么打理好了的那些机关人员,现在看来,白准备了。不过也好。许尤夕牵着许烛离开言家,回望了那囚禁自己将近十年的“金笼”。她走得不快,有点像龟移。压在身上的那些记忆,那些自我感到悲哀的情感,一点点地,都给她带走。她感觉风有些冷了。她以为言易甚会拦她,会抓着她不让她走。可他只是停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这就是她的十年,从夏天来到这里,从冬天离开这里,一场大雨,竟然可以默默得下了这么久。很多东西都变了,妈妈,她。但是也有些东西,是她耗费十年也改变不了的。许尤夕带着许烛上了车。就在车门关上的瞬间,她看到了砸在车窗上的雨点。而言易甚站在渐渐下起来的雨中。他的身影逐渐模糊。嫩白的小手抓着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许尤夕听见许烛说:“妈妈别哭,你有姥姥,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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