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我们山里没有土地耕作以前人们靠打猎、砍木材过日子现在现伐木是一个挣钱的行当几乎家家都来砍伐可是这样长久下去不是办法。你刚才看到的这些也就是十年不到的时间!我小的时候不懂这些只觉得家里能吃好穿好就行;大了后才意识到这里边的危机。你想短短的十年时间一个山峰就秃了!再有几十年还不定怎么样呢!”“是啊!我来的路上看见河谷中一点水都没有!这次如果不来看你我就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这里的情况可是我们能做些什么呢?”
“只有村里人真正富起来不需要再去砍伐木材他们才能停止这种行为。”王平沉声道看来他这些年是真正思考过这个问题。“好小子!你说的对只是我们怎么才能让他们富起来呢?”李景天问。“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要上林业大学看看能学什么让家乡富裕起来。”“我不是听说这几年一直有退耕还林的国家补助吗?你们这里没有吗?”李景天问。“这些补助是有的但从来到不了村民的手里;即使到了数额也太小解决不了事情。再说了你也听说过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现在让村民放弃这样的生活水平他们能干吗?我们家要不是伐木我连高中都上不起更不要说大学了。”王平听起来心情沉痛。“是啊这些年贪官污吏到处横行却没有多少真正得到处罚反而让他们变本加厉。越是下边基层越是黑暗呀!”李景天也感慨。“唉还是不要想这些的好。这几天我带你到深山老林里去转一圈现在正是漂亮的时候你一定不会后悔来这里的!”王平收起沉痛的心情愉快道。上午他们帮着王平父亲一块伐木李景天才现伐木还真不容易村里人彼此之间都有了很密切的配合一棵树一个人是肯定搞不定的需要好几个人分工协作才能伐倒。他一开始根本就插不上手但到后来就看出点门道帮着众人一块干了起来。中午回到王平家吃饭下午继续干李景天这才知道原来下午有收木头的人来所以大家伙今天才这么辛苦。下午的工作比较简单就是将伐倒的木头搬到山脚等着那些收木头的人将木头拉走。他们一行很快就把这几天砍伐的木头搬到了山脚。这时已近下午四时共有近两百根直径从十公分到五十公分的松木。那些收木头的人三点半就到了有大约五辆大卡车十个人不到。“王村长这些木头看来不怎么样啊!”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人说他个头挺高快有李景天那么高满身流里流气的一边翻看那些木头一边对王平父亲说。“哎呀陈老板这些可都是好木头呀!大家伙这些天可累的够戗。”王平的父亲陪着笑脸说李景天这才知道他是村长。“我看不太好你们是不是该翻过山去那边看看了?”陈老板说手指了指山背后。“陈老板你们再来一两次我们就该翻过去了只是这次”“王村长兄弟也不好交代这次的木材不太好兄弟给你六万你看怎么样?”“陈老板您能不能多给点大家伙都不容易”“好吧看在王村长的面子上那就八万吧不过下次如果再这样兄弟可就对不起了!老规矩请王村长吩咐大家伙装货吧!”陈老板不客气道。众人一阵忙乱等全部装完也快六点了好在夏天天黑的晚要不然这些车恐怕就不好走了。“王村长这是这次的钱还有这次的准伐证你可得保存好啊!”陈老板递上一个信封对王平父亲说。“多谢陈老板陈站长那里代问好!”“好吧我们以后一块财!”陈老板得意的笑了。等汽车启动后王平的父亲朝地上吐了一口骂道:“呸!什么玩意!”其他人纷纷做出了同样的动作李景天看的一愣。“景天不要奇怪这陈老板是镇上林业站陈站长的亲弟弟专门负责与我们村里交易买木头除了他们谁来买都会被林业站拦车罚没的。那陈站长是市里林业局局长的女婿在我们这里快五年了。自他来之后我们的木头价格一再下跌村里人辛苦近五六天他们却可以挣至少三倍的钱。”王平父亲解释道。“叔叔那个‘准伐证’是怎么回事?”李景天好奇问。“那是国家为了控制林木采伐而定的证如果没有这个证谁都不能随意采伐树木而且应该是事前申报的。我们这里每次都是这陈老板收木头时带来说是为了防备上边以后的检查;还有他们运走木头还有准运证要不在别的地方也会被人拦的。”王平的父亲看他这么大兴趣不由得多说了几句。“那村里人自己出去卖不行吗?”李景天又问。“不行恐怕连这山区也走不出去就被人家拦了到时候连一分钱都不给还不如这样呢!”王平父亲却不知道如果不是怕他们闹事对方也不会想到派人来收购他们的木材。李景天无话。他提出想与王平沿这条公路回家王平一愣却马上同意了脸上却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结果他们从这条‘公路’回到村子里时却已经近八点了天也黑了比翻越山峰多花了一个多小时!几个人看着市里电视台的整点新闻却看到那些记者及其他学生仍然在他家门外转悠浑然不知道主角已经不在里边。当天晚上他就与王平睡在一个屋子里他们已经商量好第二天去深山老林里转悠去;王平的父亲也可以休息几天那陈老板下次来得在半个月后。想起那个陈老板说的要翻过山去采伐那边的木头李景天就特别痛心他好像能感觉到那些小动物失去家园的痛苦那些小草被人蹂躏的命运。与王平谈了自己的感想后王平没有说什么但表情看上去却也非常沉重。第二天一早醒来两人就上路了。带着王平母亲做的干粮还有打火机及一些盐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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