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府下人动作很快,覃与第二天起床时双眼红肿的碧玺就告知她商槐语已经搬到隔壁厢房了。
覃与昨夜敲打碧玺也并非是责怪她听命于王氏、擅自打听她的隐秘,看过剧情的覃与自然知道碧玺的忠心不二,哪怕是原主落魄直到生命尽头,这个傻姑娘都一直陪伴在她左右,始终拿她当自己的小姐对待爱护,可愚昧的忠诚对现在的覃与而言并无太大益处。她既已毫无选择、毫无退路地接手了这副壳子,自然得按照她的需求打造出她用得顺手的人才行。
无论是商槐语还是碧玺,她看中了他们,那就势必得好好打磨这两块璞玉。
于是惴惴不安的商槐语和暗自后悔的碧玺很快就发现,事情和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右手因为长时间地悬腕练字而酸软不堪的碧玺,抬头看向桌前安静看书的覃与,而后又看向另一张书桌上同样埋头看书的商槐语,脑袋里闪过一连串问号。
小姐和商公子看书都还好理解,可为什么她也要一起啊?
“十张练完了?”明明视线还停留在书上的覃与突然开了口,走神的碧玺立刻回过神来继续专注练字。
“快了……”语气里透着股被抓包的慌张和心虚。
“慢慢写,不要出错。”
错一处就要重写的碧玺咽了咽口水:“奴婢知道了。”
听到覃与说话的商槐语也从手里的书本上抬头看过去,端坐在书桌前垂眸阅读的少女好似蒙了一层轻纱的神女,纤长的睫,挺翘的鼻,以及殷红的唇。
昨夜旖旎顷刻吞灭他心中宁静,过分鲜活又清晰的记忆将那些细节尽数放大,叫他一瞬间气血上涌,呼吸一重。
而那慈悲的神女似有所察般转头看来,平静得略显冷淡的眸微微凝住他,菱唇轻启:“安排给你的内容都看完了?”
商槐语咽下喉咙眼的干涩,强装冷静地点点头。
覃与放下手中的书,靠到椅背:“过来,我考考你。”
商槐语诧异地上前,他准备站到书桌前方,不料对方让他到她身边,他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再近些。”在两臂远处停住的商槐语抿了抿唇,顶着微红的耳尖又往前迈了一步,而后被人拉住了衣袖,拽到了她腿上。
覃与搂住怀中像被烫了一般立刻就要起身的少年,察觉到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紧张局促后,慢慢悠悠地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一张脸红得彻底,只能憋屈地以半蹲姿势虚坐在覃与腿上的商槐语差点就又忍不住落下泪来,他咬着牙,只觉得这种姿势下自己的双腿都在打颤。偏身后那人尤嫌不够般贴得更近,带着香气的温热呼吸打在他耳后,“嗯?不会?”
少年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想回应,哪成想刚松开嘴唇间就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轻吟,哪怕他立刻闭上了嘴,却已经无济于事了。
碧玺看着纸上歪掉的一笔,愣愣转头看向羞愧得鸵鸟一般埋首在自家小姐颈肩的少年,红霞如潮水一般涌上了她的脸。
将两人反应尽收眼底的覃与推开怀中少年,重新拿起桌上的书,淡声道:“定力太差,继续。”
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少年低头脚步仓皇地回到自己座上,掩耳盗铃般用书遮住自己羞愧窘迫的脸。而被少年那声魅到惊人的轻吟惊到毁掉一张字的碧玺同样羞愧地低下头,默不作声地取过另一张新纸继续从头开始。
一上午的工夫覃与已经借助原主记忆和手里这本史书消化掉了目前所处的朝代信息。
虽然同为“商”朝,但覃与十分确定自己如今所在的大商和中华历史上下五千年中鼎鼎大名的那个殷商没有半毛钱关系。13岁那年获取自己剧情的覃与就曾经关注过一些乱七八糟的小说体系,她知道这种情况属于架空。
坏消息是因为是完全架空所以压根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历史,钻不了空子;但完全架空的朝代同样也意味着各种机会,她有着更多可供发挥的余地。
就比如说各类还没发明出来的工业技术、各种还没传到国内的食物种类以及目前相对开放平等的社会制度,于她而言都是机会。
大商建立至今不到三十年,开国皇帝正是经商出身,因此不同于历史上“士农工商”这种等级森严的歧视链,商人在大商可以说是占据着天然的优势,是以覃家目前社会地位还是非常高的,这是其一。
其二,陪着开国皇帝打下江山的还有他将门出身的夫人,这位皇后不仅骁勇善战,陪着皇帝在乱世中杀出一片天,更是和皇帝鹣鲽情深,带头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甚至无意间推动了民间对这份专情的争先效仿,覃家夫妻正是其中之一。虽说没有明文规定,但大商多数奉行的就是一夫一妻制,这也是原主之前坚持要与慕遥成亲被覃家夫妻反对的主要原因。
其三还是得益于皇后的明星效应,大商朝女子的地位不低,有点家底的都会让自家女儿读书认字,甚至很多行业都能见到女子的身影。就拿慕遥之前被送去的那家潇湘馆来说,它面向的客户也并不都是男性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