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诗人的口中流传,尤其在本就对他抱有幻想的上流贵族社会之间,有关光之战士传说的手抄本从这国传到那国,公主和贵族小姐们幻想与这样英勇的传说骑士谈一场禁忌的恋爱,送到雷默多王国相亲画像多得要用马车运送。光之战士再也不是辉阳教廷可以一手掌握的棋子,全辉阳教派的信徒们都在关注杰沃登这个男人,就连北方的赛菲尔教派和南部的荣煌教派也派来使者向杰沃登致意,四分五裂的光辉教逐渐团结起来,大家都在引颈企盼光之战士领导信徒打下东方大陆的那一天,资金大量涌入明火军和辉阳教廷,志愿参军者越来越多,整个西方大陆都在密切关注这场战役。没有人知道,负伤的杰沃登在营地躺了七个晚上,白天忍着身躯的痛楚指挥阵营和接见使者,就为了不让敌方发现光之战士有机可乘,他独自忍受着日益化脓腐烂的内伤,直到雷默多的小公主夏乐缇也来到前线。她的到来一度引起士兵譁然,毕竟她被誉为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士兵们忐忑不安,徘徊在营帐外想一窥美丽的身姿,甚至发生了一些零星暴动。营帐内,夏乐缇坐在杰沃登的床边,细心为他疗伤。「还好只是这种程度的伤,解放二段就能治疗了……」夏乐缇叹了口气,胸前的宝石项链正散发着七色光辉,「一下子直接进入六段,你也太鲁莽了。」「情况紧急,没办法犹豫。」在老友的治疗下,杰沃登数天以来紧绷的神情终于显得舒缓了一些,「再说,对方是超越人类的存在……不在这时候使用神石,什么时候用?」「说不定他们之中也有善良的人啊?喏、就像你说那个救了你部下的戴头盔的女孩子。」夏乐缇说得有些不太确定,「我是说……我们会不会把他们想得太坏了?」「博爱的公主是要天真到什么时候?对方可是连十岁的女孩子都可以杀掉剥皮的存在。」坐在一旁的薇吉娜冷哼一声,「如果我是杰沃登,我绝对杀得一个都不留。」「那违反我的原则,那两个人感觉上都不是习惯战斗的人。」床上的杰沃登叹了口气,「黑之勇者平常应该只是个军师,除了特异能力之外没什么好提防的……至于那个魔女,只丢了小石子,连怎么偷袭都不知道。」「会不会是露芙?」夏勒缇好奇地问,「毕竟是个女生,又救了光辉教徒……」「——不可能,她的身上完全没有载体的能量场。」杰沃登立刻否定,但下一秒又怀疑起自己,「不过……是很像露芙会做的事。」「说得好像你们很了解露芙。」薇吉娜不屑地嗤哼,「明明连她叛逃的原因都不知道。」闻言,杰沃登面色铁青,夏乐缇自责地垂下头。「可是、可是……」草绿发色的小公主小声嗫嚅,「说不定她是被绑架的啊……」
「别说了,夏乐缇。」打断公主的辩解,杰沃登勉强撑起身子,「没有让露芙推心置腹,是我们没有扮演好『友人』的角色,的确是我们的失职。」夏乐缇委屈地噘起嘴,没有回话。「话又说回来,明天的『那件事』真的不需要我们暗中协助?」话锋一转,薇吉娜锐利地看向杰沃登,「我和夏乐缇都不擅长战斗,但只要解放,多少也能帮到你。」「……不,对方的要求是『一个人过去』。」杰沃登淡淡道,「我会用『阵地』缠身,就算真的被偷袭,刀剑也刺不死我。他们已经见识过我的压倒性强大,除非他们认为占有载体的利益远远大于牺牲城区的代价,不然应该不会打什么坏主意。」「他们会知道载体吗?」夏乐缇怯怯地问,「照西罗多的说法,对方应该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吧……?」「不,他们知道了,怪教廷搞了那什么『武勇的炽天使加护』的头衔,再加上一靠近很快就能察觉不同于人类的异常能量场……再推理不出来就是笨蛋了吧。」杰沃登叹息,「至于他们知不知道露芙就是载体……我不敢肯定。」「还自己加护自己呢,真像白痴。」薇吉娜一声冷笑。杰沃登扁扁嘴,没有理会她的嘲讽,问,「加斯贝尔那边什么反应?」「他很急……昨天梦见露芙掉进黑暗深渊,吓得半夜爬起来开紧急会议。」夏乐缇担忧地说,「我们这次的载体计画真的遇到严重危机了。」「只要露芙活着回来,一切还有机会重新开始。」杰沃登没把夏乐缇的担忧太放在心上,「我不认为她会被恶魔诱惑,也许真像夏乐缇说的,她是被逼着写下那封信再被带走的。」「如果真的那样,不就代表对方早就知道了露芙是载体?」夏乐缇越想越恐慌,「怎么办?要是他们对露芙做出什么事的话该怎么办……」「重点不是『对露芙做什么』,而是『想利用露芙做什么』吧?」薇吉娜冷冷打断了她,「上主的力量要是沦为被恶魔利用的道具,世界就差不多要毁灭了。」夏乐缇和杰沃登没有答话,他们无法否认这些推论的可能性。这是光与暗在漫长历史上的首次交锋,每一位参与人都很旁徨无措。「总之,你明天一定要小心。」握住杰沃登的手,夏乐缇低头为好友祈祷,「祝愿你和露芙都能平安无事回来,上主的爱永远伴随你们。」「谢了。」杰沃登终于勾起微笑,「我一定会带露芙回来。」「戴头盔的死魔魔女……是吗?」躺在床上听完大祭司马洛的叙述,格里嘉?琉加勾起一抹微笑,「那难道不是我吗?」「不是你,有好几位龙骑兵证实了看到你和死魔魔女同时出现。」马洛板着面孔否定,「总之,用你的能力帮我们找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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