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论天资本领,可不输给你们!他这几年云游四海、见多识广,哎、做师兄师姐的,可也要虚心向他讨教啊。哈哈哈哈!”
师父笑得万里无云,向他一一指认拜见师兄师姐后,当即指派了江以明许多活计,让他学着管理师门事务、也要多与同门相互切磋照顾。
春离觉得被师弟的光芒照痛了眼。
——凭什么?
同辈的女弟子们齐齐凝视着他,大师姐二师姐三师姐,皆掩饰不住目光里的惊艳仰慕,更不用说远远围观的那些旁支甚至洒扫的女弟子了。
师父一走,人们都呼啦啦地围了上去,介绍打听、嘘寒问暖、献媚讨好,并奏齐发。
“喂、你叫以明对吧?刚才也相认过了,我是你大师姐赫仙,等下就带你去咱们天留宗的山上转一圈,让你熟悉一下……”
“兄弟,你打哪儿来?看兄弟这通身的气派,可不像咱们镇上的人啊……”男弟子也纷纷热情友好地上前与他拉近关系。
“师弟、师弟……”
“按辈分我要称您一声……”
“师父刚才说你这几年都在外游历?诶、你都去哪儿了,可别藏着掖着……”
如此热闹。
春离想起去年的寒春。师父带着她、带着三师兄,去祠堂冷冷清清地磕了几个头,往宗谱上草草刻了“莫春离”三个字,就让她这么安顿了下来。
以至于在那之后有两三月,春离在天留宗行走,时不时还有别支弟子认不得她是谁。
……江以明的大名,大概在当天之内就传遍了宗内吧。
英俊的男人,真像活在另一个世界一般。
春离阴恻恻地轻叹了一声,离开了空前嘈杂的宗门广场。
此后一月有余,小师弟、江师兄、关门弟子,类似的字眼日日在天留宗界内盘旋,人人口中称道的无一不是他,口耳相传道听途说茶余饭后,新闻八卦接连飞了二十一日,直到赫仙把讲八卦最响的几个人揪出来狠狠训了一顿,这场狂欢才在表面上有所消停。
“江师兄当真是俊逸无双,那日我在后山湖边采草药,见他柳下抚琴……”
“我抄写账本时写错了数,江师叔接过只扫了一眼就算出不对,却不曾斥责于我……”
“听闻江师兄闲时参加临安城的雅集,笔下生花,字字珠玑……”
“那算什么,我可是趁他换衣服偷看过……”
女弟子们如是说。
“听闻江师叔出身上京城,天子脚下,名门望族……”
“他年纪轻轻就遍历天下,能让宗主收了他就关门,实力可不容小觑……”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男弟子们如是说。
“你们几个哄闹些什么?!功课都做完了?!”
赫仙如是说。
春离远远地瞄着赫仙的一举一动,笑意愈发加深。
——赫仙啊,想不到你也有落入情网的那一天。
赫仙在师门聚首时站在众人中间。和颜怒目,一本正经,话音一落,眼神却瞟向江以明。
赫仙在演武场上和同门过招,稍一休息,眼神又移向江以明。
赫仙听完师父讲经,和师弟师妹们一起走出来,却有意无意地向江以明拉近距离。
赫仙一如既往的笨,她那情窦晚开的心思,落在春离眼中无处遁形。
——总以为我的赫仙是那没女人味的铁树,想不到有师弟这等神仙玉露来滋润,也是会开花的呢。
仿佛已经抓到赫仙的小辫子似的,春离躺在古树枝上,从叶隙之间,微笑着望向师弟的院子。
——师弟。小师弟。
虽然排位上是小师弟,年岁上却比春离大一些。
对了,说到大小,春离知道师弟和“小”字绝无关系。
深刻体会到这一点,是在刚入夏的一个傍晚。
春离想得到他。
而且是志在必得。
为此她精心地,布了一个简陋至极的局。
对于春离来说,这一切都很简单。就像江以明可以掠尽女弟子芳心一样,只要春离开口,想来也不会有男弟子拒绝。
为了实现为数不多的愿望,春离不吝手段。
蹲守了他将近一整日,等着江以明办妥了师父甩来的杂事、修行、以及应付其他同门间的人情世故,直到暮色四合,春离才从门后的阴影中现身,扑到他背上、将他捆了手臂、按在门后。
“……四师姐!你这是做什么?”
江以明惊诧了片刻,很快察觉出是她,便不再反抗了。
“少废话。”
春离狡黠地笑了笑,在他背后绑了个死结,就将整个身子贴住他、如灵蛇一般抱住他,踮起脚尖来,强硬地吻上他的嘴唇、脖颈、再到锁骨。那副美妙的身躯落入春离的怀中,往昔如在云端的师弟,似乎也将辉光沾染在了她的身上。浅如玉色的长发滑入春离的手心,柔软而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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