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想起皎洁的月光。
温聿秋见她看向窗外,让司机在附近停车,南夏当他有事要办,跟着下了车却发现他只是站在原地,问了才知道他是来赏花的。
这正合了南夏心意,她便没有开口说什么。
她穿着件干净利落的白色西装连衣裙,温柔的长发落在肩上,背影高挑,站在花前一时间分不清是花衬了人,还是人衬了花。
温聿秋眉目温柔了几分,突然开口:“这花像你。”
凉风拂过发丝,她抬眼看向那一树不需要枝叶衬托、从长长的枝叶里生出来的玉石般的花朵,心口仿佛也随着那一树白涌动。
出神之际,一个小孩差点撞到她怀里,她赶紧伸手扶了一把。
那小孩说了句谢谢姐姐,换了个空旷的地儿继续拽着手里的细绳,抬眼一看,空中高高地飞着一只风筝。
小孩拽着风筝往前跑,父亲跟在他身后,场面看上去是那样温馨。
南夏突然想到很小的时候羡慕旁人有风筝玩,后来父亲给她买了风筝,她自己拽着风筝线往前跑,风筝却怎么也飞不起来,后来那风筝也就被遗忘在了角度里。
她突然很想再试试,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温聿秋:“你想不想放风筝?”
她的眼里散落着点点星辰,跟着整个人都带着光彩,在阴天里好像变成一抹难以忽视的色彩。
温聿秋也没放过风筝,他是对这种娱乐不感兴趣,但在那一瞬间他觉得很多未曾尝试的事物试试也未尝不可:“等我一会儿。”
没过多久,南夏回头时看见他拿了个橙色的风筝过来,那风筝和他整个人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风力正好合适的原因,这次居然成功了。
她站在风中,被吹起来的墨色长发带着凌乱的美感,隐约看见她温柔地笑了起来。
他站在她身后,和她一起拉着风筝的线。
灰色呢子大衣将她的身影笼罩起来,他靠得她那样近,像是要将她抱在怀里一样。
南夏一抬眼,看见他手背上的青络,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无法做出挣脱开他的举动。
那天她玩得有些开心,感觉像是喝了点酒微醺的状态,回酒店后发了条朋友圈,放的是那张花的照片,想的却是他今天说的那句话。
消息通知上多了个红点,她点开,发现温聿秋点了个赞。
本来内心就不平静,加上牙齿开始隐隐作痛,她没怎么休息好。
等白天牙齿又好像缓解了一些,好像晚上的疼是一场错觉。她觉得有几分奇特,怎么牙疼这件事也这样分时间地点,就像人夜晚也会多想一样。
关慎来机场接他们,照例先把南夏先送回去,她靠在椅子上休息,听到外面轻微的声响,原来是下雨了。
京市少雨,不似江南常常烟雨连绵,她半梦半醒间有些恍惚,一睁开眼,看着水珠儿顺着玻璃蜿蜒而下。
临下车前,她算是清醒了过来,不知道是乱动还是什么原因,耳饰少了一只。
她摸着耳垂四处寻找,旁边的温聿秋不知道她在找什么,往地上看,在自己的脚边看见了那枚遗失的耳环,金属的质地在灯光下微微发着光。
他俯身捡起,见她还在找,温声道:“过来。”
温聿秋垂着眼,抬手要帮她戴上,可那样的姿势几乎像是要接吻一样。她抬起眼,几乎不敢直视他,怕沉溺在那双深邃的海洋里。
她耳垂本就敏感,怕被他碰,抬手握住他的手,周围的空气仿佛围绕着接触的地方燃烧了起来,灼得她喉咙干燥。
她几乎有一种错觉,好像下一秒他的薄唇便会印上来。南夏在那一瞬间,惊觉自己居然没有厌恶和抵触的想法。
她只是从小就活得有些谨慎,太明白趋势避害,也因而她的第一反应是逃离而不是附和。
假设她今天真的和他发生了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去了。她其实并不想跟他有办公室恋情,不想因为私人情感影响工作。
这样做的风险太大,而她的性格又刚好是不做冒险的事情。犹豫之间,她的那颗智齿又在隐隐作痛:“温总。”
她顾不上耳环,艰难开口:“以后我们还是公私分明点儿吧。”
南夏解开安全带的插扣,刚想下车胸口的带子却被人拽住,以至于她动弹不得。
温聿秋笑着看她,温和的眼神里却裹着不动声色的强势:“倘若我不想呢。”
她抬眼同他对视, 难以招架他身上无法忽视的侵略性。
独属于男人的苦艾香将她包裹着,南夏能感觉得到周围的气温一寸一寸升高,在她几乎要缴械投降的时候, 温聿秋松开了手。
他没让她走, 低头认真地帮她戴上耳环,动作轻柔, 指尖时不时地碰到她敏感的皮肤。
末了垂眼看她,小巧的白色花朵点缀在她脸侧, 好像在单调的发丝间藏着春意。
他轻笑:“更何况, 现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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