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的衣服窸窣作响的摩擦声。
她觉得时间过得是那样地慢,好像有一把刀悬在自己头顶却迟迟不愿意落下来给个痛快,吊得人心跳加速。
过了好久,南夏听见他低沉悦耳的嗓音:“听到海浪的声音吗?”
她喉咙微微动了动:“嗯。”
“有没有觉得世界很安静?”
南夏确实觉得如此,她到这儿来之后觉得喧嚣的世界离自己很远,海风吹在脸上虽然有些冷,却叫人觉得所有的一切都那样微不足道。
温聿秋说:“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海边或者去潜水,感受海水的宁静就无暇再想那些令人心烦的事儿。”
她见多了他从容不迫的样子,问他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吗?
温聿秋听了:“是人都有情绪。”
南夏却觉得他不像是普通人,好像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控制好自己,不会因为任何事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他是那样完美,完美得像是只能看得见却摸不着一般。
南夏慢慢睁开眼,想看透他:“没见过你脆弱的模样,除非你现在展示给我看我才信。”
“怎么着,”他哑然失笑:“我还要当场哭给你看?”
“也不是不行……”
温聿秋深邃的眼睛像是一片会让人搁浅的海:“待会儿真哭了,你负责哄?”
南夏微微别开眼,怕溺在那片温柔的浪潮里。
她压根不信他会有眼泪,但是也没说出这句话,光顾着沉浸在他缱绻的尾调里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谁也没说话,好像这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她和他。
她想打破这份寂静:“待会儿我请你去吃海鲜吧,好不好?”
温聿秋看了她好一会儿,看得出来她心情好多了,开始惦记好吃的了:“牙齿好了?”
“……”想起伤心事,南夏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虽然感觉现在好得差不多了,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忍几天好了。
她看向温聿秋:“其实我也没有很想吃,你也对海鲜不感兴趣,还是更想和我一起吃得清淡一点,对吧。”
他知道她的小心思,没拆穿:“对。”
南夏重新闭上眼,感受四周的宁静。
几缕不听话的碎发不安分地飘动着,她抬手将围巾拽上来将半张脸挡住,看起来让人觉得有几分可爱,又觉得好笑。
围巾太长,蓝色的一角被风吹散,温聿秋怕她着凉,让她面对自己帮她整理好围巾。
她脸上的围巾落下来,碎发贴在脸颊上,微微发亮的眼看着他,里面映着一个小小的他的倒影。
他手上的动作不由放慢了些,眸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上。
湿润的风吹过,让人按捺下去的心思又冒出了头。
“南夏。”
她“嗯”了一声。
温聿秋突然很想吻她,含着笑意半认真地问道:“牙齿没好的话,影响接吻吗?”
温热的手在她脸颊上碰了碰, 仿佛能听到他腕表指针拨动的细小声音。面前那双深邃的眼好像一张细密的网,随时等她跳下去,不论回答什么答案, 似乎接吻就成了既定结局。
她想斥责他犯规, 可这种事从来都没有规则可讲。
南夏说:“你去问医生。”
她没有正面回答,但脸颊染上的绯红已经给出了答案。
那天他们在海边看了日落, 虽然没有橘子海,但远处紫粉相接的天际却同样梦幻, 漂亮得如同仙境。
她看着海和天连接的地方, 温聿秋看她看得那样认真, 问她为什么不拍照。
“学你啊。”南夏认真地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幕, “我这不是努力地把景色记在自己脑海里吗?”
她看上去表情甚至还很认真。
温聿秋却没有和她一样看远处的风景, 反而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眸色带着几分柔和。
在海边的酒店住了一晚后驾车回去, 温聿秋说骚扰她的那个人已经解决了, 但是保险起见还是换个地方住。
“找房子的事儿交给关慎怎么样, ”他猜想南夏会拒绝,“我不想你因此影响工作效率。”
南夏自己都不信他的借口:“这是不是有点儿假公济私?”
温聿秋也没否认,而是换了个说法:“那好, 是我不想你每天奔波,这份私心你愿意接受吗?”
他偏过头看了她许久, 果然听见她认真地说:“房租的话我自己解决。”
“好。”
“那我先谢谢关慎了。”
温聿秋一时觉得好笑,明明是自己付的工资,怎么最后谢谢的人就变成旁人了。
他原本想说什么,又想她没说谢谢, 也就没客套把他当外人。
月底工资结算,南夏意外发现温聿秋竟然给她多发了奖金, 名义是上次出差加班的费用。
当时故意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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