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弥漫的潮气。
温聿秋单手开了灯,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沙发上,她光脚踩在地毯上,想进去洗个澡。
十二点该到了,魔法也该消失了。
南夏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想脱掉那条裙子。后面拉链有些紧,加上还有装饰的带子,她一时弄不开。
南夏拽着裙摆走到客厅,看见温聿秋在处理工作。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电脑上,南夏叫他的名字。
温聿秋抬起头,看见女人背着身,一截纤细脆弱的脖颈露出来,柔软的长发披在胸前,她站在那儿求助他:“你能帮我弄一下吗?”
与其说是求助,更准备地来说像是勾引,毕竟那条裙子过于衬她,只是随便一个姿势都带着风情,腰肢纤细,一截雪白的腿在裙摆的开叉里若隐若现。
更别说她靠在那儿的姿势。
温聿秋没动,他坐在那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合上面前的笔记本。
南夏还在专注身上的裙子,好像那不是一件装饰品而是某种累赘似的,她想尽快摆脱。
“你往下拉一截就行了。”
她这样说着,身后的拉链传来声响,然后慢慢拉到底,凉意猝不及防地吻上瓷白的皮肤。
她呼吸一颤,感觉裙子可怜地卡在腰上,几乎马上要掉落在地上。身后的人动作缓慢地握上她纤细的腰肢,好像下一秒就要以这个姿势掠夺城池。
南夏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局面,明明刚刚他坐在那儿的时候表情严肃专注,半点那样的意思也没有。
她感受到自己被他身上危险的气息笼罩起来,试探性地问:“你……你不是要工作吗?”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他温和开口。
南夏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要用这个姿势吗?她还没准备好。
腰上的力道慢慢松开,温聿秋将她抱到怀里,他进了卧室,不轻不重地将她扔到床上,而后按着她的腿根亲了上来。
察觉到她的紧张,温聿秋轻声哄着:“别怕。”
她好像是被揉来揉去的花瓣,到最后融化在灼热的浪潮里。
南夏真切地感受着他手指的温度,从未想过平日里批改文件的那只如玉的手会变成取悦的工具,她攥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动:“衣服会弄脏。”
都这个时候还惦记衣服……
又加了根手指,听见她悦耳的声音,温聿秋终于露出了野蛮的一面:“与其担心衣服,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衣服自然没能顾及得上,连同她也是。
南夏余光里瞥见他用嘴咬开袋子,见她躲,抬手将她拽回来。
她陷在浪潮里几乎无法呼吸,刚开始捂着唇,到后来自己也没能控制住音量,任由自己迷失在风暴里。
“好用吗?”
……
南夏从未觉得黑夜那样漫长,只记得后来睡了很久很久,等醒来时窗户透过的光柔和地落在床铺上,她稍微动一动,四肢都泛着酸。
她又眯了会儿才起来,拿起旁边的手机看时间的时候,见通知栏上有温聿秋发来的信息。
“帮你请了假,记得起来吃饭。”
请假?
南夏即便是以前上学的时候也很少有过,没想到有一天因为这种事请假。清晨起来时,她好像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说了些什么,因为没睡醒也只是模糊地应着。
她趿着拖鞋走到客厅,看见阿姨正坐在沙发上,见她起来了走到餐厅里给她热饭。
南夏同阿姨说了声谢谢。
“别那么客气。”
刚想去倒杯冰水喝,阿姨提醒她:“温先生说你嗓子不好,不能喝冰的,还是喝温水吧。”
“……”
她咳嗽了一声,嗓子确实有些哑,但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样平常,却无人知晓原因是什么。
若不是他有意刺激,也不会这样。
见时间刚到正午,南夏吃完饭后好好地收拾了一下,还是去公司上了班。
沈雨姝见到她有些意外:“你不是请假了吗?身体还好吗?”
“有点感冒,好点了。”
她眼神有些迷/离,看人的时候莫名多了几分风情,惹得沈雨姝多看了她两眼,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沈雨姝张了张唇,有些欲言又止,幸好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她正面正经,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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