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南夏轻声抱怨。
她坐进车厢内,被温暖的气流包裹起来后才觉得舒服了不少, 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放在后面,系安全带的时候有些迟疑地开口:“陈妄时……怎么样了?”
南夏知道梁书宜的未婚夫不是陈妄时有些惊讶, 她能看出来他们的感情很好, 明明先前两个人还如胶似漆, 转眼她却和别人订婚。
作为旁观者, 她并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变故。
还是温聿秋同她解释, 陈妄时虽也是出生名门,母亲早早去世, 他父亲偏心继母的孩子, 这些年家业都给他弟弟打理。
梁书宜虽说同他门当户对, 却需要更好的婚事为自己的事业助力。
“许久没见到……”他垂着眼睑,眼神淡漠,像是司空见惯般, “总不能在哪儿寻死觅活。”
南夏瞥他一眼,随口说:“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朋友。”
温聿秋倒不知道她这样关心他朋友, 只是说:“喃喃,你太单纯,恋爱和结婚本来就是两码事。”
她仰着白净的脸看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再开口竟是认同:“也是。”
车厢里安静了许久,温聿秋突然觉得有哪儿不得劲儿, 诚然,他说的这是实话,梁书宜和陈妄时本来就分手过一次,在他眼里这不过是分手之后梁书宜选择了联姻的那条路,再正常也不过。
他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若不然当初他们也不会分手,当年也劝过陈妄时,奈何陈妄时偏要飞蛾扑火。
那样看起来比谁都浪荡的人,偏偏心里只装得下一个梁书宜。
南夏并没有反驳,甚至不像旁的女朋友那样会问男朋友,那你觉得我们之间也是吗?
她不问,他自然也不好开口。
梁书宜给南夏寄了套淡蓝色的长礼服,布料在灯光下泛着光。她这样的人向来不叫朋友为难,要参加特定的场合总是会给她提供衣服和配饰。
南夏也早就挑好了礼物,刚好和她送来的礼服一个颜色。
女人打开精致的礼盒看向里面的耳坠,宝石在灯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
她不由想,梁书宜开心吗?
这个莫名的想法很快又散去,她又何尝不懂,成年人的世界那样复杂,很多时候不是用这样简单的原则去界定很多东西。
耳边传来闷闷的响声,她手中的盒子又盖上。
订婚当天,南夏挽着温聿秋的手出席晚宴,她将礼物递给旁边的人,而后跟着温聿秋走了进去。
水晶灯落下璀璨的光芒,映照着她裙摆旁,落了一地潋滟波光。
订婚宴的女主角迟迟未登场,南夏看着她十分钟前给自己发的消息,提着裙摆顺着毯子走向休息室。
原本只是想看看梁书宜在做什么,隔着门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香水瓶落在地上哐当生响,梁书宜的手被攥得生疼,她眯着眼,脸上带着些不满:“陈妄时,你松开。”
听到熟悉的名字,南夏站在门口没动。
“在你心里,我什么都比不上,”陈妄时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点儿自嘲,“比不上你的前程、你的事业、甚至比不上你曾经在国外的那个玩伴。”
他说的是气话,梁书宜却直接承认:“是。”
“你有心吗?你懂什么是爱吗?”
梁书宜眼底泛着微不可见的红,脸上的表情却带着清醒的狠:“爱过你又怎么样?我们这样的人,还要谈什么幼稚的爱情吗?”
“梁书宜,你就是这么想的吗?”
她挣脱开陈妄时的手,笑得体面:“你别在这高高在上地指责我了,换做你、换做聿秋今日做的选择又有什么不同?”
南夏听见温聿秋的名字怔了几秒,到底是不小心撞见旁人的吵架场面,匆匆离场。
等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温聿秋俯身问她:“不是去看书宜了吗?”
南夏大概是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了,眼神里染上淡淡的哀伤,她张了张唇想说什么,最后到底没说出口。
脑海里回荡着那句“换做你、换做聿秋今日做的选择又有什么不同”,能有什么不同呢。
假设她也在梁书宜的位置上,兴许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有人小满则安只想和真心人相守,有人注定站在城市高楼俯瞰为他所有的繁华。
君卧高台,我栖春山。
各人有各人的前途,没有什么错和对可言。
她笑着说没什么,仰头看见出场的女主角,照样光鲜亮丽,仿佛刚刚的闹剧没有发生过一样。
同梁书宜订婚的人同她很相配,他俯身温柔地笑,似乎对刚刚的事并不知情。
南夏没在欢声笑语之中,同身旁的人一起鼓掌。
宴席结束后很晚,南夏喝了点儿酒,起了兴致不太想回家。温聿秋带她去平时的娱乐场所玩。
找了个地儿让她坐下,南夏说想喝水,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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