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盆…”
此时的肖映戟绝对是使命必达。他不敢耽搁,颠颠儿火速拿东西过来。
刚一接过。下一刻,她捧着盆哇哇大吐起来。
梁曼吐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死去活来。胆汁就不必说了,简直是恨不得连心肝脾胃也跟着翻出来抖一抖。
肖映戟吓了一跳。一边忙着给她拿水来漱口,心里暗自思忖:这就有了,会是谁的?
…肯定不是儿子的,儿子今天刚睡。那就是爹的了。那更完了。有了亲儿子谁还要干儿子?这下子左使地位不保啊。
可万一…两个都不是呢?
肖映戟被这骇人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
原本还想问问要不要帮忙叫个郎中,这下他也不敢提了。万一郎中一号脉发现月份对不上…
见梁曼已经吐得差不多,他低声询问:“姑娘,要不要沐浴?我给您打水来。”
赶紧把罪证清洗干净!要是教主刚好回来就完犊子了!
梁曼坐在木桶中。外面的人说:“姑娘,左使吩咐的衣裳我放在门口了。您一会儿出来拿就行。…您放心!这条路我给您看好了,保证谁也不会来!”
梁曼低低应了。
她慢慢缩下去,连头一并沉进水里。
肠胃里撕心裂肺的感觉已经过去,但食道还是有些隐隐作痛。她还是很难受。
就好像那个男人还压在自己身上不停动作。
很想吐,但早已什么也吐不出了。
现在,只有这窒息的憋闷感才可以盖过身上附骨之疽般如影随形的恶心。
在水里,她将眼睛睁得大大。
眼眶被水烫的酸胀,根本哭不出。但她可以借着这点酸胀假装自己在哭。
她默默地想。
对不起…
又想。
不知你现在在做什么…
在打坐,在教习弟子,还是在…?
但不管你在做什么,都不要是在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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