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没看到伤疤。”
“我还是更喜欢那幅《玫瑰与荆棘》。”
霍言的目光顺着她的话望向一旁,趁他附身观察的瞬间,陈芊芊的无名指腹轻轻按在他刚才触碰的玻璃区域,透明胶贴顺势覆上,指纹的纹路在胶面晕开细小的丘陵。
血红色玫瑰被黑色荆棘缠绕,花瓣上的油彩厚得能看见刀刮痕迹,霍言的手指敲了敲柜台:“用杀猪刀作画笔,果然符合暴发户审美。”
“伤疤是弱者的勋章,强者只需要结果。”他的手突然按在她腰后,将她往展柜方向推近半寸,“比如陈小姐现在,是想和我讨论艺术,还是想让我看看你藏在袖口的小把戏?”
她的心脏猛地收紧,面上却维持着温婉的怔忪:“霍先生说笑了”话音未落,他已经捏住她的手腕,将袖口轻轻往上推,露出一截被挠破的伤疤。
?
霍言怔住,陈芊芊忽的收回手臂,眼中愠怒,她将头侧到一边,留给他一个无助的背影。
“这伤……”
良久,他才开口,原以为这女人把手伸向衣袖是干什么,只是伤口疼痛吗……
“不需要霍先生操心。”
她语气漠然,带着几分逞强,全然没有刚才侃侃而谈画作的意气风发,霍言的视角看去,那眼角似乎含泪。
她故意让他看见自己耳后未干的珍珠粉,特意蹭掉的,营造&ot;仓促赴约&ot;的假象。
他向来怜惜柔弱的女人,最看不得女人哭泣,看了看四周瞥向他们这边的路人,拽着她的胳膊,态度强硬。
“我带你处理伤口,留疤就不好看了。”
陈芊芊喉间滚出颤抖的气音:“霍先生弄疼我了”她的膝盖轻轻撞上展柜底部,铜制铭牌发出闷响,像某种隐秘的呼救,莫奈的睡莲在玻璃倒影里扭曲成漩涡,将两人的身影绞成模糊的色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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